是茴香酒说的

一个不负责任的人,爱造嗑的西皮的谣

Shall We Talk (04)

洛子峰x卓以凡

今天元宵节,大家来吃点甜的,祝大家元宵快乐

  

  家晴路演结束后四个人一起出去坐坐喝点酒,在第一次开了先例之后,就成了不需多言的规矩。

  

   有天晚上大家都喝了挺多,家晴把《友共情》唱了两遍,路演的时候唱一遍,到了酒吧又唱了一遍。喝到后面韦继明先倒了,在洗手间大吐一顿之后打电话叫阿雪来接了他回家。家晴是唯一一个还有七八分清醒的,把东倒西歪的卓以凡和洛子峰安顿在沙发上,接着拿了账单去结账。

  

  洛子峰靠在卓以凡身上,头枕在他颈窝,眼前迷迷蒙蒙,脑子转得像陷进泥浆一样艰难。他感觉卓以凡大概是睡着了,心口随着平稳的呼吸一起一伏,于是不自觉地变得有些小心翼翼,轻轻转动脖子,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。

  

  卓以凡闷哼一声,把他吓一跳。他用手撑着沙发慢慢支起上身,凑近去听这人自言自语什么,皱着眉头听了半天,才听出来是五音不全的《友共情》。他摸遍全身口袋没找着手机,倍感叹惜没办法录下来改天给大家听一听乐一乐。

  

  夜色深沉,酒吧里只剩下几桌,服务生给每桌都换上一盏蜡烛,然后熄了店里的灯。小小的一簇火苗盛在玻璃容器里摇晃,火光映着二人眉眼。洛子峰闻到白蜡融化的气味,暖暖地散在空气里,心底莫名其妙升起一阵欢欣。这味道让他想起小时候的生日蛋糕,还有停电的时候一家人围在一起,四个影子揉成一团,模模糊糊地投在墙上。

  

  他跟着卓以凡哼《友共情》,心里想着小时候,想着五个人的毕业典礼,和风华歌厅的再次相见,熟悉的画面闪过,像一朵朵倒影在平静湖面上的白云。

  

 旧朋友,就算心永未遥远

 但这刻渴望见

 即使重聚再短

  

  卓以凡在他耳边跟他说话,含含糊糊,听不清说的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讲咩啊?洛子峰踉跄爬起来,手肘支在沙发靠背上撑着脸,眯缝着眼睛看他。

  

  卓以凡抬起眼皮,看见洛子峰以后只是懒懒地笑,不说话。

  

  浪费表情。洛子峰“嘁”了一声,移开目光不再看他,继续哼他的歌。

  

 时光可变,世界可变

 人情亦许多都变迁

 友共情,不变

  

  唱到这句的时候卓以凡突然坐了起来,洛子峰跟着他的动作直起腰,两个人之间拉开了一些距离。洛子峰发觉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,便转过脸去对上视线。

  

  卓以凡望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了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洛子峰紧锁起眉头,一身的酒气,醉鬼一个,讲什么胡话。可自己似乎也醉得一塌糊涂,大脑宕机, 死活理解不了卓以凡那句话的意思。他盯着卓以凡,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。

  

  原来他的眼睛是棕色的。

  

  也可能是黑色,笼在橙红的光里,浸染成某种醇厚浓烈的色彩,像冰冻过的琥珀酒,结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。洛子峰记不起来今晚喝了什么酒,仿佛是刚刚才沾了一滴,舌尖还残存着一丝甜味,就已经醉成一滩烂泥。

  

  他想不明白,怎么卓以凡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揪住他的领子。但卓以凡确实这么做了,揪住领子把他拉近自己,再下一秒便压上来吻了他。

  

  出乎意料地,卓以凡的唇炽热得近乎发烫,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样冰凉。柔软而干燥的唇瓣贴在他的唇上,浅淡的烟草气味铺天盖将他包围,慌乱之间牙齿磕上去,舌尖那点甜味化开成了淡淡的腥咸。

  

  洛子峰似乎看见某种预兆,悬于黑暗和酒精之上。在风华歌厅的第一个晚上,当他们拿着同一支麦克风唱《友共情》,明明是家晴在唱,卓以凡的视线却越过中间二人落在他身上,那种直白的、不加掩饰的目光。现在他终于明白,在那一晚这个吻就是理所当然要发生的。

  

  家晴结完帐回来,沙发上坐的只剩下卓以凡一个人,她惊讶地瞪圆了眼睛,问洛子峰人呢。

  

  卓以凡一只手托着脸,歪着头看她,说佢自己打车翻去了。

  

  洛子峰坐在出租车后座上,灯火昏黄的街道从窗外掠过,他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沌,但足够清醒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的每一个细节。卓以凡那句话在耳边一遍一遍回响,往后的每一天他也一遍一遍地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。

  

  卓以凡说:“洛子峰,我同你系友是系情。”

  

  这是三个星期前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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